池砚

我用尽我的一切奔向你,但你却说不需要。

 

【舟渡】醺酣【中秋快乐】

2.5k小甜饼,角色归甜总,OOC和私设是我的锅。

灵感来源于琮爷前几天参加婚礼,以及想写醉舟(但是到底醉没醉?)。

然而逻辑跑路,文风走偏(大概受到最新追脆皮鸭的影响),大概有点小失败。

今天骆队喊“宝贝儿”了吗?√(妥)


  骆闻舟很确定,他没有醉。

  

  应该说他很久没有喝醉过了——自从身居一线后——倒不完全因为他是自制且有社会责任感的刑警,只是他单纯不喜欢那种放纵到失控的感觉。

  

  掌控一切,让他更有安全感……好好活着的安全感。

  

  那么现在又是一种什么状况呢?

  

  正如世界上有一种冷,叫作“你妈觉得你冷”,此时的骆闻舟可以概括为“别人觉得你醉了”。

  

  所以,骆闻舟并没有醉——他只是高兴,不明所以的高兴,放飞自我的大笑。看似酒醉,接近癫狂。

  

  可是又有什么好高兴的呢?

  

  骆闻舟松了松一本正经地系在颈间的领带。如非必要,他不会把自己打扮得过于拘谨,而今日这种带有警告和约束意味的打法,则是出自他可爱枕边人之手。

  

  隐秘的束缚得以解放,骆闻舟没有如释重负的爽快,只是略显焦躁地睥睨着身边的男男女女——

  

  他们也好不到哪去。一个个涨红着脸,西装笔挺的男士丢失了立整的风度,浓妆艳抹的女士遗忘了精致的矜持……一会儿哭着,一会儿笑着,推杯换盏,将一醉方休演绎的淋漓尽致。

  

  ——然而就是这么一群俨然成为醉鬼的人,竟然还敢大言不惭地嘲讽他,说“曾经千杯不倒的骆闻舟居然醉了”。

  

  这里骆闻舟急需提出异议。首先,他并非“千杯不倒”,只是竭尽所能的不让自己喝下会把自己撂倒的“第一千零一杯酒”,毕竟他很少遇到需要“一醉解千愁”的事情;其次,他是真的真的真的没有醉。

  

 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。是强调,也是一种下意识的自我暗示。

  

  不然还能怎样?同醉酒的人讲道理么?说“我没醉”、“醉得是你”……那将演变成一场无休止的辩论,偏偏正方反方都会作出坚信自己代表真理的无理论证。

  

  向来我行我素的骆闻舟,此时却不想表现得自己很不识趣。他们这群人很难有机会像今日这般——喝着酒,甚至醉了酒,无所顾忌的倾诉心中的忧愁与喜悦——聚在一起,自从大学毕业的散伙饭以后。

  

  很可惜陶然不能来。他要备勤,只好由轮休的骆闻舟带着双份的份子钱,代替不能到场的陶然,为曾经同窗的新婚大礼献上最最诚挚的祝福。

  

  不过,此刻的骆闻舟很庆幸来得不是陶然。不然他那心软嘴软的搭档,很有可能成为第一个被灌醉的人——还是被动情后控制不好酒量的自己。

  

  因此,骆闻舟的欣喜是发自肺腑的,与那被扣上醉酒帽子的不爽一样,率直而纯粹。

  

  就是高兴,也就是不忿儿。

  

  他们这群人,各奔东西,有的人还在坚守曾经许下的誓言,有的人早就将那些年少无知的狂妄抛诸脑后……是怎样都不重要,只要他们还活着,能够响应其他人的号召,那些随着岁月流逝而一去不返的旧时光,便还是属于他们。

  

  纵使如此一个风光霁月的好时候,骆闻舟还是感觉愈发烦了。不光因为醉鬼们愈战愈勇的斗酒之战,还有新郎喋喋不休地炫耀——我媳妇多么多么好,多么多么贴心,多么多么心疼人。

  

  哦,就你有媳妇呗?

  

  于是,当新郎浸没在酒气中,强扯出仅存不多的清醒,挨个客套地询问“怎么来得”、“怎么回去”的时候——骆闻舟露出了一个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笑容——很得瑟地拿出手机,对着人工智能说了一句“给媳妇打电话”。

  

  所有人都以为骆闻舟说得是“媳妇”。只有他自己知道,他叫得是“媳费儿”。

  

  他平时不会这么说——也是拗口得说不出来——酒精麻痹了他的口条,让他含糊又顺利地脱口而出。

  

  人脑在想当然的情况下做出了自以为是的判断,人工智能竟然也审时度势,很给面子地匹配成功并完成了说出来全是愚蠢的拨号。

  

  然后,有人恍惚间听到骆闻舟更甚恣意的笑声,参杂着一些意味不明的胡言乱语,最后以“宝贝儿,我喝多了,你来接我吧”终结了堪称幼稚的交流。

  

  是的,人就是这么任性。有些话别人不能说,自己怎么说都无妨。

  

  骆闻舟此刻很满意自己的狂妄。他的小费渡也很好——谈不上有多贴心,作妖的能力更是天赋异禀——可真是会疼人啊!

  

  他说“醉了”,他就说“等我”。

  

  既然酩酊能换得费渡的妥帖,又为何要故作清醒呢?

  

  可是,骆闻舟终不敢驻足不前地去等太久。错失的那些年华里,等待的每分每秒都是煎熬。时间惩罚了人们的妄自尊大,鞭笞着悔不及当初的刚愎自用。

  

  其实他可以找个代驾,或者打个车,再或者直接开间房不走了——反正这里是酒店——但是骆闻舟借着三分酒劲和七分酸劲,选择让在家养大爷的费渡跑趟腿。

  

  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,他就是很想见他,非常想和他一起回家。

  

  婚宴接近尾声,收拾妥当的新娘终于换上舒适的常服,准备出来接走她那醉得颠三倒四的新郎。只不过那些闹得意犹未尽的前同窗门,却将他们团团围住,吵嚷着要去看新房,还要闹洞房。

  

  骆闻舟默不作声地看着这帮人散德行,既没有劝阻,也没有附和——抬手看了看表,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——挤进人群向搀扶着彼此的新人道了别,又着急忙慌地逃离喧闹,边向酒店外走去,边齐整自己一身行头。

  

  酒店外的燕城晴空万里,便是冷冽的寒风吹出了这天凉好个秋。阵阵凉风扑面而来,激得骆闻舟打了个寒颤。

  

  他倒也不是真的感觉有多冷,就是被刮走了本就不多的醉意,登时清醒了许多——干嘛非要出来等费渡呢?

  

  坚信自己没有醉酒的骆闻舟,眯着眼仰视偏西的艳阳,一时间脑子打结,竟没缕出来一个能说服自己的理由。

  

  直到费渡开着他那辆高得没朋友的SUV——车型笨重却很迅猛——出现在酒店门廊,摇下副驾的车窗,侧身冲着车窗外的骆闻舟,很不着调地吹了声口哨:“帅哥,约吗?”

  

  骆闻舟方才恍然大悟。他是不想再继续看酒鬼们群魔乱舞,更不要再听新婚燕尔的甜言蜜语。他醉了,需要他的费渡接他回去,回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家。

  

  于是,骆闻舟噙着笑,一步一摇晃地走过去,拉开已经被解锁的副驾驶座位的车门,把自己摔进车座,带上车门后靠近费渡低声问道:“行啊,去你家啊?”

  

  费渡却是睨起眼镜片下的桃花眼,疑惑反问道:“哦?我以为帅哥你会因地制宜,刚好你身后就是还算不错的五星级酒店。”

  

  骆闻舟对上费渡的双眸,抬高了自己的嘴角——从见到费渡起就没在坠下过——边笑边用手指勾了一下费渡的下巴,随后在副驾上坐好,拉扯着安全带说道:“就去你家吧!怎么?家里有人不方便?”

  

  “不会,”说话间费渡已将车驶离门廊,视线顺着内后视镜滑至副驾车窗外的外后视镜,最后瞥了一眼副驾上的骆闻舟,“家室今日外出,正好空房无人暖。”

  

  骆闻舟闻言则是哂笑一声,甚至无奈地终止了这场毫无意义的博弈:“宝贝儿,戏很足啊?谁给你的勇气啊?”

  

  “你啊。”

  

  “哦?”骆闻舟转脸看向费渡,盯着他专注驾驶的侧脸——很是好看——笑道,“除了勇气,我还给你什么了?”

  

  费渡目不斜视,凝视着前方畅通无阻的道路,用低喃般的音量回道:“还有千秋万代,红颜不老。”

  

  就算有一天我们终将老去,你也是我要共度一生的人。

  

  终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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