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砚

我用尽我的一切奔向你,但你却说不需要。

 

【舟渡】我予你抱

*角色归甜总,私设和OOC归我

*3.4k没羞没臊,不知道在写啥


  骆一锅是一只脾气很怪的猫。它是否与人亲近,全都由它自己来决定。骆闻舟觉得这样很好,因为他的确没有很多时间和一只四脚的长毛怪起腻,他有时候甚至觉得这样也很酷,毕竟人都说宠物随主人——威武霸气如他骆闻舟,他养大的猫自然也是不可一世混不吝。


  至于他养的怂包蛋,唯一的一点儿混全都耍到他身上……骆闻舟也只好自认倒霉了。

  总不能叫他承认是因为“上梁不正下梁歪”吧?


  在骆一锅之前,骆闻舟并没有养过猫——被大院儿的一帮熊孩子围追堵截吓得炸毛窜上树,是他童年时期对猫最深刻的记忆——所以在他眼中,猫这种生物就是骆一锅这个样子:懒,嗜睡,馋嘴,开心了就拆家、不开心了也拆家,给吃的也挠人、不给吃的更挠人……总之,它的心情你别猜,猜你妈也猜不准。


  骆闻舟更不敢奢望自己能和这四脚的祖宗相互理解,毕竟人兽殊途,只要能相安无事地共处一屋他就念弥陀佛了。诸如“他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,骆一锅不是催命一般敦促他赶紧倒猫粮,而是先用软绵绵的叫声和毛茸茸的大尾巴来治愈两脚兽的心灵”这种,如天方夜谭的别人家猫的行为,骆闻舟更是连想都不曾想过。


  开什么玩笑呢!骆一锅是谁?

  那可是他骆闻舟自己请回家的一尊大神!不仅脾气秉性神仙级别的难伺候……骆闻舟瞥了眼侧卧在沙发上直接压出一个坑的骆一锅:真是像极了睡佛。


  后来从骆姓的费姓大神正式入住,不知是神仙也分级别还是骆一锅的怂包本质发作,反正对于费渡能够镇压住骆一锅这件事,骆闻舟还是挺心满意足的。至于这两尊神偶尔也会联手祸害他这件事,鉴于频率不高且每次造成的影响不算太严重,最后犯案的不论是人还是猫,都会得到应有的惩罚,骆闻舟便决定把这些当作生活中的调味剂,酸甜苦辣咸都是他自己选的,他十分乐于接受。


  所以,当费渡带着一只小野奶猫回家——骆闻舟权当家里又多了一尊心思难猜的大仙,并郑重声明让费大仙管好自己领回来的祖宗。


  费渡自然是嬉笑着答应,但骆闻舟却从他的保证里嗅到了“真香”的味道:老大爷你嘴上说着不要,到头来还不是得你把屎把尿?

  没错,“真香”的不是费渡,而是费渡眼中的骆闻舟。


  骆闻舟本不想“真香”——伺候大一只暴脾气的骆一锅已经够他受得了,凭什么时过境迁他还要给费渡这混球擦屁股?——可当他意识到猫的可爱之处,想要“真香”的时候,却没人或猫给他机会了。


  费渡捡回来小猫的胆小程度与骆一锅匹敌,初到家中时蜷缩成一团,大声不敢叫、大气不敢喘,夹着尾巴躲在费渡的怀里,和骆一锅刚被抱回家时候的模样如出一辙;

  几天后它就按捺不住好奇的本性了,探头探脑地摸索着家中每个它所能及的角落;

  饿了会“喵喵喵”地叫个不停,奶声奶气的倒是让人恨不起来;

  高兴了就满屋子疯跑,瘦小的爪子破坏力惊人,地毯和沙发垫难逃厄运,费有钱不等骆闻舟发飙就全换成新的,最后连人带猫一起挨训;

  不知是初生牛犊不怕虎,还是未成年的小男孩不惧老太监,活蹦乱跳的小猫总是耍贱招惹中老年的骆一锅,直到被骆一锅一巴掌按倒在地,又讨好地抱着老猫的爪子舔个没完;

  小猫睡的时候没有老猫多,但只要它醒来,必定要追着人的脚后跟满地跑,跑累了就缩手缩脚地趴在一个一睁眼就能看人的角落。


  而小猫的眼中只有一人,他名叫费渡。


  费渡与骆一锅的关系很微妙。他不会像骆闻舟那样大声训斥捣乱的胖猫——他很少歇斯底里地嘶吼,不论是对人,还是对猫——更不会像个长辈那样,在猫犯错的时候色厉内荏地警告,他不和猫一起作妖就不错了。

  这一人一猫会在天冷的时候凑到一起,抱团取暖;又会在天热的时候躲得远远的,恨不能对方从未在自己的生命中出现过。费渡有福不一定和骆一锅同享,但是有难一定不会让骆一锅错过。当迫害目标为“骆闻舟”的时候,平日里互相伤害的两位大爷,瞬间建立起统一战线……因此,对骆闻舟而言,费渡和骆一锅更像是不同族却同心的兄弟,生来就是为了向他来讨债的。


  但小猫之于费渡,好像不再是同一战壕的败家兄弟:怜爱,宠爱,偏爱;引导,教导,训导。

  ——像极了照顾晚辈的大家长。


  小猫黏极了费渡,不管天冷天热,都贴在他主子的身旁。而费渡只要一招手——有时候一人一猫仅需要对上视线,小猫就会翘着尾巴跑到费渡身边,或趴在他的腿上,或跳上他的肩头。


  骆闻舟看着一人一猫和谐共处,欣慰的同时又不禁唏嘘:当初那个不知道如何向小动物示好、更不知道如何与宠物猫相处、被骆一锅缠住需要通过心照不宣来向他求助的费渡,如今把他自己的猫宠上了天。


  此情此景迟到了近十载,终于没是错过了他的今生。


  费渡抱着他的猫,问骆闻舟傻笑什么呢,骆闻舟就说,你记不记得有一年秋天,你想用骆一锅来暖脚,结果大爷宁死不从吗。


  趴在沙发上假寐的骆一锅被点了名,悠悠掀起眼皮,眯缝着双眼,紧盯着骆闻舟。


  费渡拎着趴在他肩头小猫的后颈,将猫抱在怀里,扬了扬下巴,指着骆一锅说,它就在那儿看着你呢,你不怕吗?


  骆闻舟转头去看骆一锅,继而白眼一翻,嘴角一咧,满不在乎地说,老子怕它还了得?


  费渡耸了耸肩,心说那好吧,我替锅总记下了。骆闻舟追问他有没有这回事,费渡挑眉,敷衍答说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吧。


  骆闻舟冷哼一声,揶揄费渡,说你当时那可怜巴巴的模样啊,想蹭胖子身上的热乎气儿,又不好意思做得太明显,半个脚掌贴上人家,结果人家嫌你弄乱了人家身上的毛,躲开不让你碰。


  费渡耳朵听着,脑子也在回想,但多年相处下来的直觉告诉他,骆闻舟绝对夸大了描述,事情肯定没有他说得那么夸张。


  “最后还是我,一把抓过骆一锅,”骆闻舟单手在空中一抓,往下一按,“将它按在了你的脚下。”


  哦……费渡想起来了,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。不过他当时并没有那么迫切地需要骆一锅暖脚,只是他躺在沙发上,冰凉的脚下正好有一坨温暖的毛球,于是自然而然地凑近了几分罢了。

  原来这一幕在骆闻舟看来,是他小心翼翼地想用骆一锅暖脚,被猫嫌弃最后还是他骆大爷显了神通才遂了她的心愿?


  “是这样吗?”费渡翘起嘴角,反问道,“那你还记得最后的结果吗?”


  骆闻舟心里想,结果不就是我把猫按住在你脚下吗?

  费渡却是这样自问自答:“结果是你一松手,猫就跑了,然后你就和猫杠上了,追着猫吵个没完。”


  骆闻舟撇嘴嗔笑,他想问费渡:我就在这儿看着你呢,你这么说我你不怕吗?可转念一想……嗯,估计费渡是不怕的,不然也不会这么说。

  因为他皱着眉头追忆了一番,大概费渡没有夸大事实,毕竟被安排的对象是他养大的骆一锅,而不是费渡怀里的小乖猫。


  骆闻舟见势头不对,立刻拉上了嘴上的拉链,转身走向沙发,蹲在骆一锅面前,揪着胖猫的胡子,小声嘀咕着“你他娘的怎么这么不给爸爸长脸”。


  费渡歪头瞧着骆闻舟,默不作声地揣测着对方状似毫无意义的话语中的意义,直到他对上老猫不耐烦的眼神,又慢慢低下头看了看怀中的小猫:乖巧惹人怜的小可爱正抬头看着他,被看入眼后笑着似的柔声一“喵”。


  “老骆,”费渡抱着小猫,走向骆闻舟,“给你小猫抱啊。”


  骆闻舟头也不回,说他不要,而后继续揉搓着骆一锅。


  费渡劝他,说你别作践它了,一会儿生气了又咬你。骆闻舟不忿地说,老子自己养大的猫,怎么还就不能摸了呢!——说话间他又加大了手上的力度。老猫忍无可忍,正欲张嘴发威,却接收到大个子身后无声的警告电波,只好委屈地合上嘴,站起身跳下了沙发。


  骆闻舟挫败一啐,伏在沙发上散德行喊冤,说自己养大一只白眼狼,白瞎了这十年的心血哟。

  费渡抱着猫,坐在沙发上,嘴角噙笑地看着骆闻舟演——从沙发坐垫演到他的大腿上,没羞没臊地和小猫抢地盘。


  骆闻舟哼唧个没完,费渡就揉搓着他的短发,张口还是那句话:问他抱不抱小猫。


  “不抱那个!”骆闻舟拎着小猫的后勃颈,将猫“丢”到一旁,然后猛地站起身,跨坐到费渡的腿上,抱着他的头继续说,“稀罕抱这个。”


  小猫尚未发育全,没有领地意识,但是已经萌生了占有欲,它用小爪子扒拉着骆闻舟的衣角,嘴里叫得别提多委屈了。


  费渡眼前全是骆闻舟,单手摸索到了小猫,将它拎起放到骆闻舟的肩头,而后一手托着小猫的后腿,一手捏着骆闻舟大腿根,调侃他说这个有什么好抱的,又不能扛肩上玩儿。


  骆闻舟的鼻尖磨蹭着费渡的头顶,嘿嘿一笑,说也能扛肩上玩儿啊,比那些个四脚的还好玩呢!


  费渡懒得接他的黄腔,只是掐了一把骆闻舟,叫他坐稳了别晃,猫还在他肩上呢。骆闻舟闻声松开了抱着费渡头的手,往下矮了几分,头枕在费渡的肩上,嘴在他耳边吹气,说我还在你肩上呢。费渡嗔笑,说我又没晃,坐得稳着呢。


  骆闻舟的双手环住费渡的腰,继续如猫尾瘙痒般低语道:“猫在我肩上,你在我心上,都是稳得一逼,放心好吧。”


  小猫不明所以地低声在叫,费渡却被逗笑,贴着骆闻舟的脸颊,不说其他,只有轻声答“好”。


  猫不给抱,我给你抱。


  fin.


评论(15)
热度(553)
  1. 共4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 

© 池砚 | Powered by LOFTER